??懂不懂艺术都能看懂的象外
韩修智-握花者
50×60cm布面丙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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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改的编者按：与此前的两篇（韩博与邱锡鹏）文章类似，本文也将问答改成了艺术家的自述体。我总是相信，第一人称的讲述更有可信度，也更加贴切有力，尤其是当主人公回溯往事的时候。我总喜欢问艺术家们一个问题，“记忆犹新的儿时二三事”，而往往都能得到超出意料的回答——当下越纷繁复杂，过去就越是清晰显影在眼前，不仅艺术家如此，普通人亦然。我也喜欢问艺术家们是否有过什么苦日子——一方面当然是媒体人为了“讲故事”的手段，另一方面则因为我不无偏见地认为，苦日子其实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生活的养料，是人体验生存之悲剧性的凭藉，也是区分每一个人独一无二的个性的最好的分界线。同样的，作为一个读者和观众，听艺术家们讲自己过的苦日子，不是为了听他们“卖惨”，也不是为了借此输出我们的同情，而是为了在观看他们的艺术时，多一些“理解的温情”。这次采访的艺术家——韩修智也有过苦日子。但他更多将所耳濡目染、所感同身受的化为自嘲、幽默、浪漫、细致的描摹和悲悯的预言，看他的画，有时候就像阅读《故事会》，纵使知道其中的变形和夸张，也不妨碍心生好奇和共鸣。因为，借艺术家的眼和手，我们看见了“人世间”，以“温情地理解”的方式。以下是他的自述，后半部分则是问答；至于年之前的更多作品，我放到了今天发布的二条，不怕图多杀流量的读者们可以去看看——更重要的是，在那里你可以更清晰地看到一个艺术家的逻辑和变化。按照时间线索观看作品，我觉得是观察个体艺术家最有效的方式之一。最后，有一个福利要送：在评论区说说你对韩修智作品的看法，或者说说你在城市/乡村所见过的奇怪之事，我会抽2位读者，分别送一本艺术家的画册，其中一本如下图所示：〇年，我生于山东新泰。因为幼儿园和小学都在村外的镇上念，所以村里没几个玩伴儿。村头有个大水池，大概有足球场那么大，我总爱捡一根木棍握在手里，绕着池边儿边寻边走，时不时捡起石块往水里投。我喜欢落日前后一个人躲在空旷的角落里玩。夜幕降临，远处的门口总有一两家点着柴火烧饭，趁着天快黑了，没人看清我，我就随便找一户人家的墙涂几个小人儿和动物——涂得很痛快，甚至画一些小黄图。日复一日，这一切成了我打发时间和孤独的绝好方式，令我感到无比自在和舒适。可以说，我儿时的时光过得相当漫长。一有机会，我就去干几样最爱的事情：钓鱼、逮青蛙、捉虾、摸螃蟹、捕家雀儿……我自制并改进了许多弹弓，走哪儿都揣兜里。我和我的村庄No.x37cm纸本色粉
学校要求每天都午休，但中午放了学哪儿还有心思睡觉？回去扒拉几口吃的，就飞奔着去两里地之外的河里下水；下午也根本没心思听课，一下午趴桌上瞌睡着听老师念经，全然不知讲的什么课；每到傍晚最后一节课，我就开始变得很兴奋。但我学艺和考学走了太多弯路。初中考高中，我复读了一年，第二年以最后临时增加的一个名额被录取。班里六十多个同学，十个能上高中就算是万幸了。就这样，我算是开启了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。高中三年我很努力，但打死也不见成效，现在想想那会儿的我实在是不走心。第一次去济南是我高中学画那年，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背井离乡去最远的地方；父亲送我去的。山东新泰这个地界不太平，所以人生第一次坐大巴，半路就遇上了劫匪。我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：车刚开出郊外不远，坐在我前头有个胡子拉渣的壮汉，从腰里掏出一把短刀，走到司机跟前，刀架脖子让他靠边儿停，紧接着我左侧又一位小伙子起身，挨个翻包……我当时就差流鼻血了，头皮发麻，毕竟这事儿只有电视上才能见到。到现在我还是好奇，当时翻包那位兄弟反复翻弄我画板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？初次从小县城的村里来到济南这样的省城，不免有些激动。看到街上一个个的上班族赶着点儿急匆匆地走，让我想起曾经在学校常见的那些理科生走路的姿势。山东是高考大省，每年有六十万左右的考生跃龙门，遗憾的是将会有三分之一被挡在大学门外——那年的我也正是这三分之一中的一员。我四年漫长而又煎熬复读的日子便这样拉开了帷幕。花钱的地方很多，家里又赶上没钱，听说画得好的都是从北京学的，我把想法告诉了父母，没想到他们异常坚定地支持我去北京。但没钱怎么办？他们说找找熟人从农村信用社贷点钱，只要我好好学就行。我清晰地记得那个晚上一夜没合眼，兴奋、不安、焦虑、喜悦，百般滋味夹杂在一起。来北京前一周，我收到了一封信，信里有个北京某职业学院的录取通知书，我断定这十有八九是骗人的，但转念一想，我却拿着它买了一张去北京的半价学生票。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是上海开往北京方向的次列车，列车刚要到达北京那一刻，想想还挺兴奋，毕竟头一次来北京，结果出站时就遇到了麻烦，出口处的检查员认定我这个录取通知书不符合学生票规定，后来只能补了差价。在北京学画的日子很艰难。这期间总被钱所绊脚，也总是好景不长。有次交完学费和住宿费，吃饭都成了个大问题：仅剩的块钱，我吃了一个月——早晨不吃，中午俩馒头，晚上再啃个馒头，一包榨菜可以吃很久，一天就这么对付着过去了。时间久了身体扛不住，我决定给家里打个电话要点生活费。电话那头母亲也忙得一团糟，父亲得了胆结石，疼得倒在地上，妹妹发烧在输液。那天周末我坐在花家地边上的银行门口等着家人给我汇钱，从中午等到日头落山。后来我得知是母亲跟两个邻居家借钱，才凑了块打给了我。有一段时间，我会在大晚上出来画画，趁此机会在街边烧烤摊儿练速写，运气好的话，有的客人吃完剩下的几串羊肉串和馒头片我会捡来吃，时间久了跟卖烧烤的那位小哥都混熟了。年考入中央美院后，我也曾去看过那个烧烤哥，据说他靠着烧烤在北京还买了一套房。再后来有一段日子还可以，家里陆续给我汇钱来，虽然终究不多，勉强对付着能填饱肚子而已，但我已经很知足了。但这一年我未能如愿考入中央美院。接着再来一年。我下定决心自己赚钱，所以到处干一些杂活，感觉赚得又累又少，后来跟着一朋友去了济南一考前班代课，虽然给的不多，但已经比干杂活好多了！代课很乏味，天天重复着做同一件事情——教别人画画，到了12月拿着赚的钱再去北京找个好画班学画。这听起来很荒诞。复读开始变得常态化，我也似乎有些麻木，常常会陷入一种自卑感。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，期间遇到了几个不错的朋友，也都是复读生，看到那些比我复读时间更长的朋友时，似乎心里还得到了短暂的自我安慰与激励，现在想来，那会儿也只能如此了。辗转间到了年，那是我第五次参加高考——似乎这一年也更得心应手，央美专业合格证拿到了全国第四的成绩，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跨越了这道坎儿。年从中央美院壁画系毕业后，职业之路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复杂，生活圈子很小，看书，看画册，逛逛艺术区，翻看朋友圈里的信息，成为了常态。过冬15x30cm布面亚克力颜料
-年这三年波动较大，困顿多于通透，身体状态的下滑也随之而来。不过，期间毕业作品陆续被收藏，实属幸事。年前后几乎每到山穷水尽的时候，总会遇到一些投缘的朋友买走一些作品。还好我生活上比较简单，需求也相对压缩到了极小，所以开销不大。后面陆续做了几次个展，作品面貌上开始找到一些感觉，生活上也开始有些变化。年结婚后，也由一种被动生活状态转向了一种主动的生活状态，基本回归到了一种正常的状态中。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里，我都处在一种被动的、没有觉知的意识里，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挫败才开始觉醒自己回到了原形。
取暖系列No.x50cm布面丙烯
-年间，我的作品多以底层人或挣扎在生活边缘的人的生命状态为素材，这些人与我小时候的成长背景有某种关联，因此唤起我的一些表达欲。这一时期的作品带有一种凄冷的错觉，周遭底层人群及艺术家群体性被动搬离也成为一种常态，《取暖》系列也成为集体意识下的某种潜在共识。
再次搬离60x80cm布面丙烯
遭遇搬迁后，我搬到河北燕郊短暂居住了一年，整个人的状态是飘零的，作品仍旧取材于周遭环境。搬离燕郊，我到了附近的大厂，更有感于这些同样被动搬离的生命体，与此相比，之前更多的是我不同时刻心理状态的呈现。
公交站×cm布面丙烯
猎鲜×cm布面丙烯
数钱的人×cm布面丙烯
肉铺80×90cm布面丙烯
6点钟的6号线×cm布面丙烯
-年的作品，我试图将“人”呈现于画面中，传达我所观看到的人的鲜活、热烈、疲惫、欲望、麻木、淳朴、可悲等生命状态。
分割36x55cm木板纸本丙烯
有三个窝的风景80×80cm布面丙烯
-年的作品则试图抽离出我想要的东西，加以锤炼，使画面变得更加单纯、扁平化。
对于创作者来说，好的作品应重在其精神内核，从中提炼出当代精神的共通点，激活绘画中的文化、政治能量及社会性内涵。
身为艺术创作者，每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生命体验，同样的也会有不同的内在表达和诉求，所处时代的个体视角及以往经验决定了作品的样貌。绘画作为表达形式之一，在操作中是非常难的——难于突破自己，打破惯性，只有不断地找寻适合自己的新突破口。
〇韩修智
年?于山东
年本科毕业于中央美院壁画系
象外x韩修智01象外：假设你在一个相亲/求职的场合，你会怎么介绍自己？韩修智：对于一个自由工作者而言，求职这个设定我很难想象，如果非要有，我觉得现场一定会和相亲一样尴尬。02象外：记忆在你的创作中扮演什么角色？韩修智：在我作品中，记忆里的某些片段、痕迹总会冒出来成为某个角色。俘获xcm布面丙烯
03象外：你艺术的来历/师承是什么？韩修智：壁画系出身的我起初迷恋敦煌壁画，也试图将画面里的构成、语言和布局进行很多尝试。植物园2号70x96cm布面丙烯
04象外：中国传统艺术、民间工艺对你有什么影响？韩修智：我喜欢中国传统绘画中的观看方式，前后几年在画面里有很多这样的体现，都以宏观视角、远景的布局结构为主。05象外：你看《故事会》一类的书吗？韩修智：当然！每个人应该都有过一段沉迷于《故事会》的时光，大多发生在小学或初中。那里面有骇人听闻的神鬼故事、荒诞诡异的民间奇闻、惊险刺激的犯罪悬案……不仅令人上头，后劲还贼大。06象外：喜欢诗吗？韩修智：诗当然喜欢，喜欢聂鲁达的诗，极富浓郁的情感，丰富的想象……少有人知道毕加索的诗，与绘画相比，他甚至能在诗歌中表达得更好，更有穿透力。我偶尔也瞎写一些诗。07象外：你的作品有乡土气，也有浪漫色彩，你觉得自己是一个浪漫主义的人吗？韩修智：我觉得自己算得上一个浪漫主义的人吧。08象外：对你而言，一张好画应该具备哪些“品格”？韩修智：一张好画很难定义，一旦有了定义，就容易框定了它，如果一定要说点什么，我先想到了艺术家朋友们看到一张好作品，十有八九会说有点意思，其实这里面包含了很多成分，作品本身而言我觉得一张画得先打动自己，很真诚，很纯粹，才有可能打动观者。从个体经验出发去表达真实的情感和诉求，作品可以让人变得很平静，也可以搅动人内心深处的情感。作品有自己独特的语言表达方式的同时，能够摆脱惯性找到新的出口。夜游京郊70x96cm布面油画
09象外：你的画显然是有特色的，不管是在造型上、色彩上，还是在笔触上。你自己能否大概总结一下，为什么会这么画？而且看起来，从毕业至今这条脉络都保持得比较清晰。韩修智：毕业前后尝试将个体情绪输入到画面中。毕业创作我画了一批有关我乡村的记忆，这里面既包含着一种对小地方逃离的愿望，又带有一种对曾经那个儿时美好乡土的眷恋，同时也带着一种典型的对毕业后个体未来的迷茫，像是为了彻底离开家乡而做的有仪式感的道别，我深知自己再也回不去了。而这一时期的作品几乎全都是黑色的背景，和当下的生活状态和个体经验相对应。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作品开始有了变化，视角开始转向周边的环境。后面的作品与之前的作品相对照，再次拉近了现实图景，一方面延续了对现实景观的窥探与参照，另一方面试图呈现出个体观景及其对当下生活图景的阐释。而从另外一个角度看，这些作品从中所生发出的对个体情绪的宣泄，更趋近于个体对本质的追寻和探讨，因而也从中生成了新的工作方法——一段深刻的话语或一句发人深省的哲思、寓言，抑或对现实困境的切身体会构成的启示，于不同语境下重新拆解、反复释义均形成了作品新的探索空间，而作品中的物像也恰成为新的手段或元素，导向了表达的结果。现实世界里扭曲的形态及日益增强的荒诞现实超越了现实图景，带给我某种直觉，与潜意识杂糅在一起，也为我的作品提供了新的启示。我时常梳理自己的作品，这也是重新认识自我的过程。它让我更清晰地看到每个阶段想要解决的问题和问题解决的程度、深度和广度，并对新问题加以理性探究，摆脱惯性，不断创造出有生活感受力的绘画方式，以更好地启示自我的本能和直觉。捡拾者1号60x60cm布面丙烯
10象外：有不少意象在你的画中多次或反复出现过，除了山、河、湖、树、游鱼、飞禽和走兽，值得留意的还有桃子、西瓜、猪肉、燃烧的柴火和挂着的衣服等等，为什么对这些物件感兴趣？韩修智：作品中反复出现的某些意象，恰好呼应了儿时记忆深处的某些物象，同时这些物象又总会频繁出现在日常生活中，或成为表达某些情感的工具，或成为排解、平衡压抑情绪的手段。难以言说15x20x3cm布面丙烯
11象外：你的画用暗调子或黑色的较少，年有一部分，跟大环境和心境有关吗？韩修智：前面提到过早期作品偏向于黑色夜景，但黑色夜景中仍会有光亮，甚至亮色，这种表达很有意思，我觉得它比较能真实地暗示出当时的心理变化，黑色带有某种迷茫。年前后作品的面貌也或多或少受大环境和生活经验的影响。彼岸No.x15cm布面丙烯
12象外：还有一部分似乎是跟欲望/情色相关？或者说，跟一种对荷尔蒙的想象和观看相关？韩修智：没错，这里面包含了一种对荷尔蒙的想象和观看。掂60×80cm布面丙烯及相应小稿
13象外：你有一部分小稿挺好的，有壁画的质感，避免丙烯容易带来的“插画感”，也比较放松，因此能减弱画面的“设计感”。你自己在绘画上想要达到理想效果是什么样的？韩修智：在小稿中会得到一些意外的惊喜和启发，小稿放大后打印出来，会变得模糊不清，而恰好这种模糊不清又给我带来了新的可能性。小稿中的松弛感，以及里面的某种不确定的印迹会给我许多启示，其中的一些层次变化的确成为了我表达画面所需要的元素之一。14象外：做艺术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？韩修智：对我来说意味着使我更学会独处，同时也让我更享受这种自己和自己打交道的方式。有双人的风景50×70cm布面丙烯
15象外：回到艺术家这个职业——你对这条职业道路本身是乐观还是悲观的？韩修智：我觉得还是非常乐观的。16象外：如果不做艺术，你最想做什么？韩修智：应该会做设计师或建筑师吧。数钱的人35x40cm布面丙烯
17象外：如果你变得很有钱或很成功，那时候最想做什么？韩修智：怎样算很有钱或很成功？不过有点钱的话我会买一些有意思的作品，再买或租个大点的空间置放它们。感觉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，仅此，哈哈。18象外：你家人怎么看待你画的东西？韩修智：我母亲看我画里的东西觉得很怪异，我父亲看我的画很难理解，总是说“画这些干啥”。19象外：能想象十年后的生活吗？韩修智：十年后应该会有孩子了，除了每天家和工作室的两点一线外，应该还会多出接送娃上学的那条线吧。缘梦宾馆xcm布面丙烯
20象外：关心家国天下事吗？看《新闻联播》吗？韩修智：比起家国天下事，我更爱看社会新闻，离我很近，荒诞、鲜活、很有张力。已经有十几年不看《新闻联播》了，不对，好像上一次看《新闻联播》的场景是第一次到岳父家。韩修智个展：等待日落
Hi艺术×TheMixc×Officeasy
时间：年3月19日-4月19日
开放：周日至周四10:00-22:00；周五六10:00-22:30
地点：深圳市南山区科苑南路号
深圳湾万象城B1中国华润大厦艺术中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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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象外：最近耳闻目睹的一件好玩/荒诞的事。韩修智：前不久在深圳跟朋友打车路过中银大厦，司机说这楼是鬼楼，21楼总闹鬼，总有离奇的事情发生，后来21层关闭了，这楼里的房价比周边便宜很多，底商全都是银行，我们调侃说有钱能使鬼推磨，银行能压住。22象外：最近看的电影和书。韩修智：最近抽空在看塞尔维亚导演库斯图里卡（EmirKusturi?a）的电影。23象外：最近做过的一个梦。韩修智：前几天做了一个有意思的梦，梦到自己去爬山，爬到山顶被大风刮了起来，紧接着暴雨闪电，一个雨伞大小的塑料布朝我吹来，我一下抓住了它，借着大风像降落伞一样悬浮在空中行进，没多久看到地上有很多野兽往山顶聚集，我怕会受到攻击，我紧紧抓着塑料袋，这时天上出现了一只很大的鹰朝我飞来，先是啄我腿，似乎没受伤，进而开始啄塑料袋，这时我开始往下降落，心想肯定完了，就这会儿功夫醒了，手里还紧攥着被子。有人和鸟的风景40×50cm布面丙烯
近两三年的作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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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三棵向日葵的风景90xcm布面丙烯
存在的意义×cm布面丙烯
和解×cm布面丙烯
街市90×90cm布面丙烯
被吞噬的优雅和浪漫80×90cm布面丙烯
拾果子者80x90cm布面丙烯
大潮流90xcm布面丙烯
独立女性1号90x90cm布面丙烯
有窗的风景90x90cm布面丙烯
野三坡风景1-3号40×50cm布面丙烯
母子38×26cm布面丙烯
有高楼与鸟的风景50x50cm布面丙烯
有河的风景50x50cm布面丙烯
有影子与和人的风景No.x50cm布面丙烯
柔软的与柔软的xcm布面丙烯
有肉的风景xcm布面丙烯
收摊80xcm布面丙烯
摇滚年代80xcm布面丙烯
艺术家80xcm布面丙烯
有夜市的风景70x90cm布面丙烯
有人和楼房的夜景50x50cm布面丙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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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船者53×73cm布面丙烯
有裸体和牛的风景50x40cm布面丙烯
有落日和鱼的风景36x55cm纸本丙烯
背影No.x10cm布面丙烯
观景者No.x30cm布面丙烯
黎明前30x30cm布面丙烯
追源者36×55cm布面丙烯
街角40x50cm布面丙烯
警觉53x73cm木板纸本丙烯
漂流者36x55cm木板纸本丙烯
有花的风景36x55cm木板纸本丙烯
有手的风景×cm布面丙烯
有花的风景×cm布面丙烯
觅食者xx5cm布面丙烯
有鸟和蛇的风景70x90x3cm布面丙烯
一个关于花的联想No.1×cm布面丙烯
一个关于花的联想No.×90cm布面丙烯
玉兰No.1xcm布面丙烯
玉兰No.2×cm布面丙烯
漫步者15x20x3cm布面丙烯
刻舟求剑80x80cm布面丙烯
礼80x80cm布面丙烯
捕获90×90cm布面丙烯
戏霸王90x90cm布面丙烯
不可预知90×90cm布面丙烯
河中景50x50x2.5cm布面丙烯
两个房子12x12cm木板丙烯
燃烧的木块12x12cm木板丙烯
舞动xx3cm布面丙烯
夜行90×90cm布面丙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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呐喊90×90cm布面丙烯
有两朵花的风景×cm布面丙烯
黎明前90×90cm布面丙烯
现在你可以去看二条了
〇TheEnd夏加尔：守望乡愁与爱的色彩诗人伊扎克·戈德伯格著；朱洁译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-有书至美年2月8开/千字定价元限时6折.7元〇象外近期好文他画瘟疫、死神、幽灵……但你可能看不出来去公园里打滚、画画，做春天艺术家活动招募夏加尔：守望乡愁与爱的色彩诗人巴尔蒂斯：我画少女从来不是出于淫荡一本书，讲透太和殿用最好的时光做最喜欢的事情，自负盈亏声音如何成为艺术？向大师学习，就得会占他们的便宜把艺术拉出圈外你还可以在这里找到我们：微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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